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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又成了“孩子”——小学同学50周年聚会

同学聚会主持词 30740次浏览 网店购买 联系客服

“明天去和一群绝大多数都不认识的陌生人聚会,还要‘畅叙友情’,呵呵,这将会是什么感觉?我期待着。”这是我在2015月31日在微信里的一句话。

我说的是真话。我曾经就读过的乐山县半边街小学七二届一班要举行入学50周年同学聚会,张晓明通知我参加。我当然很高兴,但又觉得怪怪的。倒不是50年的岁月让我认不出老同学了,而是因为当初我在这个班仅读了一年多,只有张晓明、王健、张和强、黄术等寥寥几个同学还有些记忆。今年七月,陈建强在网上和我联系上,我也没想起他的模样。后来我回乐山参加学生聚会,建强专门约了几位同学请我吃饭,于是我又认识了李林蜀、马茜、袁康群、杨惠琴、石廷清、余萍、刘兴华等同学。其中,余萍见了我说她曾经和我同桌,而“马茜”这个名字唤起了我一点点记忆:她当时品学兼优,妈妈常对我说:“要向马茜学习!”除此之外,其他同学我统统不认识。一旦相逢,形同路人。

第二天早晨六点半,张和强开车来接我一同回乐山。在车上,我给他讲起了我的童年和少年的经历,自然讲到了我为什么在半边街小学只读了一年多的原因。1965年9月,当张和强和他的小伙伴们进入半边街小学时,我则在县街小学开始接受启蒙教育。读到三年级,我在教育局工作的父亲因病去世——年仅32岁,而当时我刚满九岁。于是我和妈妈搬离了地区行署,来到妈妈工作的半边街小学,我也自然也就转学进入了一个新的班集体。但不久,我母亲被打成现行反革命,起因是她教室里发现了“反标”:“打倒毛主席!刘少奇万岁!”于是,厄运再次降临。母亲被批斗打骂,我和年幼的妹妹被歧视欺负……大约一年后,妈妈总算洗清了冤屈,调离了半边街小学,而到了县街小学工作,我自然也就转学回到了我原来的班级。我对张和强说:“我在半边街小学的一年多,是我最屈辱最自卑的日子,但是老师和同学们给了我温暖。班主任王老师把我接到她家里,吃饭睡觉都照顾我,她当时说,他妈妈是反革命,但娃儿不是嘛!还有班上的同学们,我记忆中班上没有一个同学歧视我,相反许多同学还关心我,比如你、王健、张晓明等,和我一直是好朋友。”

张和强是极个别几个和我断断续续保持联系的小学同学之一,包括后来我考上大学,他还来我学校看过我。但他从来没听我如此详细地讲过我的经历。他说:“你小时候给我的印象就是学习成绩好,作文写得好,经常在全班念。”我说:“其实那时候谁学习好不好也看不出来,大家都差不多,就是天天背毛主席语录,背老三篇。作文嘛,可能就是我写得比别人长一些。”

九点左右赶到了聚会活动所在地——乐山郊外的“根石人家艺术村”。陈建强、李林蜀、张晓明、马茜、杨惠琴、袁康群学已经早到了。他们热情地迎上前来,和我握手。

虽然前不久才见过面,但我居然一时把建强和林蜀混淆了——都是一样高高的个子,帅帅的样子,还有那恰当好处半肥瘦的身材。我对着建强点头:“林蜀好!”对着林蜀哈腰:“建强好!”马茜笑着帮我纠正:“这才是林蜀,这才是建强。”我尴尬地说:“嗯,这下我不会搞错了,建强是戴眼镜的。”

我们又成了“孩子”——小学同学50周年聚会

我们又成了“孩子”——小学同学50周年聚会

我在杨惠琴处报到登记,并领了四张明信片。按要求,这四张明信片中,一张是任意写给一位同学,最后由同学们随机抽取;另外三张则写给我特别想赠送的同学。我分别写给了马茜:“你永远是我学习的榜样!”张晓明:“一切尽在不言中!”和敬爱的师老师:“永远感谢您给我童年的温馨记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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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一会儿,师淑群老师来了。我走到师老师身边:“师老师好!还认识我吗?”

师老师慈祥地对着我笑,努力辨认着,但还是没认出我。我提示说:“我妈妈曾经和您是同事,您爱人曾经是我的领导。”她想了想,还是摇头,很抱歉地说:“我这记性是越来越差了。”

我大声说:“我是李、镇、西!”

师老师一下激动起来,猛然抓住我的胳膊:“哎呀,是镇西儿嗦?长变了长变了,简直长变了。”

听到“镇西儿”三个字,我感觉特别亲切,一下回到了童年。那时候叔叔阿姨们都叫我“镇西儿”。

师老师问我:“镇西儿,你妈妈还好吧?”

我黯然说道:“我妈妈2009年就去世了。”

“是这样?”师老师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道,然后她又说:“你现在是很优秀的老师了,很有名,我晓得的。”

我说:“师老师,您曾经是我妈妈的同事。现在我妈妈不在了,看到您就像看到我妈妈。当时,我妈妈被打成反革命,您很同情我们,关心我们。”

“哎呀,文化大革命的事,简直不讲道理。他们批斗妈妈,你妈妈性格很直,不认罪,于是就斗得更凶,还打……”快五十年过去了,师老师对当时的情况还记得很清楚。

师老师是接任王文玉老师来这个班当班主任的,从四年级一直教到毕业。而当时我已经转学走了,因此师老师并没有直接教过我。但因为她和妈妈是同事,我又住在学校。所以彼此都很熟悉。印象中的师老师很和气,对我很好。而她对我也印象深刻。她说:“镇西,你小时候就特别爱读书。随时看到你都拿着一本书。经常端着一个小板凳,坐在屋檐下读书。多乖的!”

我拿出专门写给师老师的平信片双手递给她:“永远感谢师老师!”她收下,直说:“谢谢镇西!”

我问师老师:“罗主任还好吧?”

她说:“还好,还好,就是腿有些不便。”

我说:“我大学毕业分到乐山一中,罗主任是教导主任,还来听我上的第一堂课,当时我讲的是白居易的《卖炭翁》,罗主任为了鼓励我,说我讲得好。我当时解释‘半匹红绡一丈绫’的‘绡’和‘绫’都是丝绸,罗主任说‘绡’和‘绫’还是有细微区别的,‘绡’是生丝织成的薄绸,而‘绫’是薄而有花纹和光泽的丝织品。当时我就惊叹,教地理的罗主任真是一部百科全书,他的知识面太广了!”

我又问师老师:“您身体还好吧?”

她说:“还好,我今年都八十五岁了!”

我和周围的同学都惊叹:“真看不出来,这么有精神!”

我依偎着师老师,对担任摄影的李林蜀说:“林蜀,来给我和我老母亲照一张合影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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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学们陆陆续续地到来。但大多数同学对我来说确实是“陌生人”。而他们对我的印象远超过我对他们的记忆。一方面因为我是转学生,转学生一般都比较“突出”,所以大家有印象;另一方面,更重要的是,我母亲当时被打成“反革命”,这在学校是一件很轰动的事情,所以大家对我多少还有一些记忆。好多同学甚至还记得我家就住在学校操场边那一排教师宿舍平房里,离学校食堂不远。在同学们的聊天中,他们谈到对我的一些记忆碎片,让我看到了当年的我。

唐正荣说:“你给我印象最深的是,当时学习毛主席著作,你被选出来去参加讲用会,你在台上说,有一次吃饭,你妹妹没有按当时的要求先向毛主席像祝福便开始吃,你就批评你妹妹,还把她已经含进嘴里的一块肉掏了出来。表示要忠于毛主席。这件事我印象太深了!”

我听了,大笑。那个时代就是这么荒唐。

陈赛林说:“那时候你住学校,有一天我上学到学校碰到你,你手里拿着两个馒头,你还给了一个给我。那个年代,能吃上馒头很不容易的。我现在都还记得。”

“哦?当时我还这么高尚嗦?”我笑了,“我可是一点都记不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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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女同学过来和我打招呼:“李镇西,还记得我不?”

我看了看她,坦率而勇敢地摇头:“真对不起,实在想不起了!”

她热情地说:“我叫罗淑君,当时和你同桌呢!我和你打过架呢!”她一边说,一边双手握拳不停在空中敲打,模拟当年的情景。

“啊?我还和你打过架?”我非常吃惊,“什么原因打架?”

她笑了,摇头说:“记不得了。那时候嘛,小娃儿!”

但我想,多半是因为她小时候很强势,先打我。我从小学到中学,很少打架的。

罗淑君又说:“我记得你小时候皮肤很白的。”

这已经不是让我吃惊,而是吓了一跳,我疑心听错了:“我小时候皮肤白?”

“是的。”她说。周围的几个女同学也点头:“是的。你小时候皮肤白白的。”

小时候没照过彩照,虽然我还活着,却活无对证。好吧,就算我小时候“皮肤白白的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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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学说着关于我的记忆碎片,从大家的只言片语中,我知道了,小时候的我,温和,守规矩,学习好。哦,偶尔还打架,不过对此我一直存疑,待考。

我想起前次林蜀也说我和一个叫“杜志强”的打过架,但他强调:“是杜志强欺负你,你奋起反抗。”今天我问他,杜志强来没有,他说“没有”。后来我看小学同学的花名册,看到“杜志强”三个字,但是前面还有四个字:“已故同学”。心里一阵叹息。

我最想看到的王健却还没来。当初晓明说要搞这个聚会并请我参加时,我开玩笑地说:“如果你们把王健给我找到,我就去!”

王健比我大一岁,个子比我高,一直像哥哥一般关心我。他非常善良,特别喜欢帮忙做好事,在我心里他简直就是雷锋。小时候常来我家玩,帮我家做了不少家务事,比如挑水、买煤球之类。直到我下乡后,我家搬到黄家山时,他还来帮忙搬家。

不一会儿,王健终于来了。我们紧紧拥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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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点钟,我们的活动正式开始。大家面对主席台坐好了,台上挂着一个横幅:“童心犹存,青春万岁——乐山县半边街小学七二届一班建班50周年纪念活动”。

事前张晓明要我和马茜担任主持。我说:“我长期教书站讲台,主持个活动当然是没有问题的,可是绝大多数同学我都不认识,名字都叫不出来,怎么主持?”

晓明说:“不存在,无非就是组织招呼一下,根据程序一个环节一个环节地介绍,不需要一一点名的。”

好吧,我勉强答应了。

我和马茜手持话筒走到前面。根据晓明写的主持词,马茜先说:“相识是杯醇香的酒,相逢是首优雅的歌,相处是那浓浓的血,相聚是那南飞的雁。曾经开心的往事,曾经快乐的校园。” 我也照着稿子说:“1965年9月1日,一群淳朴的小伙伴,带着幼稚,怀着憧憬,为了渴求知识,分别从油榨街、老铁货街、大码头、二码头、三码头、上河街、顺城街、皇华台、鹜嫣街、玉堂街、高北门、草堂寺、护国寺等街道,汇聚到了一个不能忘记的地方——乐山县半边街小学,开始了第一个学生时代,又相聚在了一个班,成为了同窗。”

马茜接着说:“在六年半的学生生活中,我们不但经历了风雨,留下了不能忘却的人生足迹,我们更获得了知识,培育了懂事后最纯真的友谊,最终又从那时起,信步开始走向成熟。”

然后我俩一齐说:“50年后的今天,恰逢金秋时节,为了那份纯真的友谊和青涩的依恋,大家又从四面八方相聚在一起,惟念同学情份,敞开心扉共话沧桑。”

掌声中,我们请师老师点名。师老师要看名单还要拿话筒,有些不方便,我便在旁边为她持着话筒。年迈的师老师大声点着同学们的名字,被叫者也大声应道:“到!”师生双方都回到了当年的教室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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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,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张黑白的照片,那是同学们小时候的模样,而同学们则要根据这照片一一猜猜是谁。这对我来说,越来越别扭,因为大多数同学我根本不认识。于是我把话筒交给晓明:“还是你来吧!”他只好接过话筒担任主持。我如释重负。

大家乐呵呵地开始猜。同时照片中的这个人便走到前面自己的童年照面前“合影”。屏幕中,稚气未脱的小孩傻乎乎地看着大家;屏幕下,年仅六旬的爷爷或奶奶和50年前的自己重叠。

事先我也应晓明的要求提供了一张我小时候的照片,但我小学没有照片,我提供了一张初一的照片。当我的照片亮出来时,我也走到上面让大家对比。结果同学们都说:“长变了长变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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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,和小时候相比,我变化很大。也有同学的样子从小到大变化不大。看着这些老照片,我渐渐想起了一些同学的样子了,比如敖一平、郭素芳、曾声援等同学。还有我的同桌罗淑君同学,我也想起了她当年的样子。

接下来,晓明通过另外一组老照片,让大家回忆一下当年的生活:划分三八线、当义务交通员、充满毛主席语录的教科书、红小兵袖章、小红包中的老三篇、被红卫兵哥哥姐姐拉去张贴大字报和扔宣传单、跳忠字舞、养蚕、丢手巾游戏、跳皮筋、老鹰抓小鸡游戏、制作弹弓、自制万花筒、跳房子游戏、斗鸡、打弹珠、滚铁环、打官司草、制作竹节小木偶、翻绳花、制作竹筒水枪、走高脚竞赛、自制手枪……

一张张老照片,让大家哈哈大笑。我不由得感慨,如果没有像我经历的那种政治压迫,一个没有考试没有作业的校园生活,是多么丰富多彩而让人开心更让人怀念啊!

中午,大家在艺术村就餐。席间,大家纷纷举杯互相祝福。

组委会还特意为九月过生日的同学准备了生日蛋糕。于是,在“祝你生日快乐”的歌声中,包括我在内的几位同学吹蜡烛、吃蛋糕,过了一个很特别的生日。当天正是周建文同学的生日,他自然收获了更多的祝福。见到建文,我已经没有他当年的记忆,但他今天给我留下了善良质朴的良好印象。从大家对他的祝福声中,我也可以感觉到同学们很敬重他的为人。他对我说他也在成都,就住在双楠。我说:“好,我以后可以找你喝茶聊天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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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正开心地吃着聊着,一个女同学走了进来,大家都“埋怨”她来迟到了。我不认识她,听大家叫她“王丽乐”,我还是没印象,心里觉得很对不住她。过一会,又一位迟到的同学进来了,我一看,大叫:“黄术!”同时起身走过去,他一见我,立马给我一个紧紧地拥抱:“镇西!”黄术是几十年来少数几个有联系的小学同学之一,不过最近二十年也没有见面了。

渐渐地,我和更多的同学熟悉了。比如毛燕群同学,她说她也想起我来了:“我印象特别深的是,那时候只有你一个人是每天拿着书上学,不背书包。”因为我当时就住学校,自然不用背书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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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吴淮富,他说:“哎呀,对你我确实忘记了,但说起你妈妈,我们印象太深了,那时候你妈妈打成反革命,这在学校是一件很大的事,我们都晓得。现在想起来,我们两个那时候应该接触比较多,因为有共同的遭遇,我爸爸在橡胶厂,也被打成反革命,那个年代,唉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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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多同学也说:“对你,我们还一时想不起,但一说起你妈妈我们都晓得,吴老师嘛!你还有个妹妹嘛!”

吃完饭,大家簇拥着师老师照“全家福”。

下午,晓明继续主持,他正准备宣布下午的活动。我走近他耳语道:“应该让师老师给大家讲几句话。”他说:“哎呀,就是就是,本来有这个程序的,忘了忘了。”他走到师老师面前,请师老师给大家讲话。

师老师掏出一份稿子读了起来,原来人家师老师是有备而来的,而且还很认真。师老师说——

同学们,大家好!今天能和大家见面是我老年一大幸事!回想当年你们一个个天真烂漫,活泼好动,而今已个个五六十岁,真是岁月不饶人。但今天能在此相聚,无疑是一种幸福,一种难得的缘分。过去的几十年,大家有过努力,有过拼搏,个个都经历了人生宝贵的日子,无论是酸是甜是苦是辣,收获都是满满的,在此我祝愿大家身体健康,事业顺利,家庭美满!谢谢!

话语不多,但饱含师老师对大家的真诚祝福。同学们用热烈的掌声感谢老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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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老师要提前离去,我和几位同学送她到车前。我扶着师老师走,说:“师老师,您保重身体!以后我回来看您和罗主任!”她拉着我的手说:“不是只是来看我,就住在我家里,我的房子很宽,你以后只要回乐山,就在我家住。”那语气,真的就像母亲对儿子的祝福。我的鼻子一下就酸了。

回到活动现场,同学们开始举行“梦回童年主题活动”,就是重拾童年的游戏,回味当年的情趣。

第一个项目是“滚铁环”。两人一组一起滚。我邀请同桌罗淑君和我一组,虽然好几十年没摸过铁环了,但当我一握铁钩,把铁环一送出去,感觉一下就回来了,驾轻就熟,很轻松地便滚完了一圈。罗淑君就不行了,刚一滚出去,就无法控制了,东倒西歪的,引得众人哈哈大笑。那一刻,我们又成了“孩子”。后来的组合都是这样,男生熟练,女生笨拙。看来这铁环天生就是为男孩——包括老男孩——准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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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个项目是“击鼓传花”,由石廷清负责击鼓。“当当当……”在急促而随时都可能中断的敲击声中,一个红帕子在同学中间迅速地穿梭着。当敲击声一停,自然是一阵爆笑,然后大家便指着手里还拿着红帕的同学说:“该你,该你!表演节目!快!”被叫的同学也大方,站到中间,或说笑话,或唱歌,或跳舞,或表演其他才艺。大家都感叹:“我们班人才还真不少呢!”

印象比较深的,是朱群英同学的“洗衣舞”。“呃——是谁帮咱们翻了身呃?阿拉黑司!是谁帮咱们得解放呃?阿拉黑司!是亲人解放军,是救星共产党,呷拉羊卓若若尼格桑梅朵桑呃——军民本是一家人,帮咱亲人洗呀洗呀洗衣裳呃——”大家一起唱着。歌声中,她翩翩起舞,轻盈的舞姿,很难相信她是五十七八的人。大家都说朱群英跳得好,她说:“那是我每天傍晚在广场练出来的!”众大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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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张和强和马茜的歌伴舞。张和强唱:“红星闪闪放光彩,红星灿灿暖胸怀”马茜昂合着进行曲的节拍,昂首挺胸,时而走着正步,时而挥动手臂,威武雄壮的样子,绕场一周。从大方的主持到活泼的舞姿,我才知道,原来马茜还这么开朗奔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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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袁冰的舞剑。现场没有剑,但同学们地给她一根滚铁环用的长柄铁钩,袁冰一拿到手里,那铁钩居然就有了剑的神韵。只见袁冰单剑起势,或仙人指路,或青龙出水,或金鸡独立,或海底捞月……于举手投足之间,尽显女侠风采。赢得阵阵喝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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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王丽乐的歌声。“夜半三更哟——盼天明——寒冬腊月哟——盼春风——若要盼得哟——红军来——岭上开遍哟映山红——”声音一出来,我就怀疑她是假唱,但我四处看也没发现什么地方在放邓玉华的录音。一曲终了,大家一起吼:“再来一个!再来一个!”于是,王丽乐大大方方又站到中间,好像她今天就是来举行个人演唱会的:“世上有朵美丽的花——那是青春吐芳华——铮铮硬骨绽花开——滴滴鲜血染红它——啦~啦~ 绒花~ 绒花~ 啊~啦~……”她又变成李谷一啦!

我们又成了“孩子”——小学同学50周年聚会 王丽乐之所以被罚唱歌,还和她的一个“未遂阴谋”有关。“击鼓传花”时,坐在我对面的她,居然在“当当当当”的击鼓声中站了起来,信步朝我走来,我当时愕然,不知她要干什么,突然她扬起了手。我一下意识到,她要把红帕扔给我,就在这我“恐惧万分”之际,鼓声停了,拿红帕便被她举在空中,凝固成一个绝望而悲壮的造型。大家齐喊:“王丽乐!王丽乐!”我走上前去,对她说:“你自作自受,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!哈哈!”于是,才有了她刚才的“个人演唱会”。

还有周建文的笑话。周建文被罚,淳朴忠厚的他坦然地承认自己既不“能歌”也不“善舞”,“但我愿意讲个笑话!”他话音刚落,大家便喝彩:“好!”他说:“文革时,做什么都要先背毛主席语录。”他第一句话就让我们回到了那个荒诞的年代,“理发也是,不过当时理发不但要背毛主席语录,而且发型的名称也非常‘革命’。比如一个顾客对理发师说,请给我理一个‘毛泽东思想的光辉普照全球’的发型……”建文还没讲完,大家已经哄堂大笑。建文说:“大家猜猜,这个‘毛泽东思想的光辉普照全球’究竟是什么发型?”这还用得着猜?大家异口同声:“光头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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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运气好,一直没有被罚。但当张和强再次不幸“中彩”时,他拉着我和他一起表演节目。

因为要回成都,必须提前离开,走之前也应该对热情的同学们有所表示,所以我大方地走到了中间,对大家说:“感谢同学们对我的邀请,让我能够参加这次难得的聚会。我还要特别感谢组委会的几位同学的精心准备,特别是要感谢张晓明的艰辛付出。不说其他的,但看今天的主持稿和PPT就知道晓明耗费了多少心血!”同学们都情不自禁点头表示赞同。

我接着说:“如果说上午大家看到主持的我还比较陌生的话,可能现在你们应该开始想起我是谁了。刚才有同学说,对你我们印象还不深,但一说你妈妈我们都知道了。呵呵!我在这个班只读了一年左右,但在我妈妈遭受迫害的时候,同学们没有歧视我,还给了我温暖的帮助,我谢谢大家!因为我和和强还要回成都,不得不提前离去,请大家理解。为了感谢大家,我给大家唱一首……唱一首老歌吧,我们小时候经常唱的,就是《敬祝毛主席万寿无疆》。”

我和和强开始唱:“敬(银)爱的毛主(呜)席,敬爱的毛主(呜)席,您是我们(恩)心中的红(翁)太阳(昂昂昂),你们是我们心中的红太阳(昂)——我们有多少知心的话儿要对您(意意意)讲(昂昂),我们有多少热情的歌儿要对您(意意意)唱(昂)……”不用回忆,更不用复习,少年时代深入骨髓的歌词一旦开启,便如水一般一泻千里。我的歌声把大家带回了童年,激活了共同的记忆,大家情不自禁一起唱,最后变成了大合唱:“千万颗红(翁)心(银)向着北(哎哎哎)京(银银),千万(哎哎)张笑(嗷嗷)脸迎着红太阳(昂昂昂),祝福您(银)老人家万寿无(呜呜)疆!祝福您(银)老人家万寿无(呜呜呜)疆(昂昂)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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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本来还有跳绳、跳房子、老鹰捉小鸡等游戏,但我不得不告别了大家,同学们一一和我握手。我对余萍说:“本来我想请这个同桌和我一起合作一个节目的。”她说:“不要紧,以后还有机会的。”

在回成都的车里,我对和强说:“我是有比较的。县街小学当时实际上相当于是干部子弟校,因为我同学们大多是地委书记和行署专员或各局局长的孩子,而半边街小学的同学大多是普通百姓的孩子,有的同学家里还很贫寒,但几十年后我最深的记忆,恰恰是半边街小学同学给我的温暖!”

想到午餐桌上,建强真诚说,他很想给同学们介绍一下我“多么多么”那个什么之类的,我说完全没必要,这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谦虚和低调,而是本来应有的平等与尊重。

50年前,我们都是“什么都不是”的孩子。以后的几十年,大家求学、结婚、生子,在事业上打拼——或显赫,或平凡,或什么什么“长”,或什么什么“总”……各自的人生道路不尽相同。现在,女同学已经退休,男同学即将退休,今天坐在这里,大家回到50年前的起点,又成了拥有彼此平等尊严的同学,又成了“什么都不是”的孩子。但是我坚信,至少大多数同学都保持着善良朴素的本色,并收获了自己的幸福。这就是最朴素也最美好的人生。

晓明在制作PPT时,曾发给我征求意见。我重新写了最后的“尾声”——

这个星球上,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匆匆过客。但因为五十年前的相遇,我们的生命便有了美丽的交织,有了今天的甜蜜的回眸,与共同的温馨。

年过半百,无论如何不能说“还年轻”,但只要少年的童心犹存,同学的情感不变,那么我们就永不衰老,青春万岁!

我期待着下一次晓明或林蜀或建强或马茜的电话:“镇西,回来参加我们的又一次聚会吧!”

2015年9月4日晚追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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